十二届市委三次全会审议通过《中共上海市委关于深入学习贯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深化高水平改革开放 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意见》，强调“四大功能”体现了深化“五个中心”建设的质量导向和集成效应。这从根本上厘清了“四大功能”与“五个中心”之间的关系，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。把握“质量导向”和“集成效应”这两个关键词，才能持续强化“四大功能”，找准深化“五个中心”建设的主攻方向，带动“五个中心”实现质的提升。
全球资源配置功能是质量导向的根本
全球资源配置功能的核心在于对全球战略性资源、战略性产业和战略性通道具有控制力与影响力，全面提升上海国际经济中心能级，做大做强资本要素市场，高效配置人才、技术、数据等关键要素资源，从而彰显高质量发展的战略位势。从这个意义上说，全球资源配置功能是质量导向的根本。
一方面，全球城市体系的核心节点必须要具有现代产业体系，这是上海全球资源配置功能的基础。上海现代产业体系不仅要实现实体经济、科技创新、现代金融、人力资源的协同发展，而且要求结构优化，即以现代服务业为主体、战略性新兴产业为引领、先进制造业为支撑。另一方面，吸纳全球的高端人才、资本、信息、技术等战略资源加速集聚，促进战略资源交易交换交流，增强对资源要素流量的管控和增值能力，推动上海在全球产业链、价值链、创新链、人才链、服务链中占据更多的高端环节，成为全球资金、信息、人才、科技等要素流动的重要枢纽。
强化全球资源配置能力，不仅要求上海显著提升上海国际金融中心能级，推动国际金融资产交易平台建设，构建更具国际竞争力的金融市场体系、金融机构体系和业务创新体系，而且要求上海推进国际贸易中心枢纽能级实现全面跃升，积极主动地更好统筹高质量“引进来”和高水平“走出去”，更好统筹“在中国、为世界”，更好统筹在岸与离岸。国际贸易中心能级提升离不开全球领先的国际航运中心支撑，完善港航服务功能，推动全产业链融合发展，提升多式联运服务比重，促进航运服务业提质增效，优化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港航创新创业环境。科技创新中心是上海吸引和配置全球高端资源的核心平台。上海要更加注重科技创新资源密集、科技创新活动集中、科技创新人才聚集，以及全球新技术涌现的功能建设。
科技创新策源功能是质量导向的保障
创新型经济是上海的鲜明特征和显著优势，是成为国内大循环的中心节点、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战略链接的支撑点，是更好地代表参与国际竞争合作的重要着力点。科技创新策源功能是质量导向的保障，只有强化科技创新策源功能，才能激发高质量发展的澎湃动力。
上海要建成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，首要任务就是打造创新之城。要紧盯世界前沿技术，突出重大战略任务需求导向，强化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和科技成果转化，构建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开放创新体系。依托“一个中心、三个一批”，下大力气提升原始创新能力，形成一批基础研究、前瞻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重大原创成果，推行科技攻关“揭榜挂帅”制度，打好关键核心技术攻坚战。要瞄准世界重大前沿技术，实现技术领跑，解决“卡脖子”技术难题，打造一批全国领先、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重大科技基础设施。需要指出的是，上海强化科技创新策源功能不仅仅是为了实现自身发展，更重要的是代表参与国际竞争合作。
高端产业引领功能是质量导向的灵魂
从提升城市核心竞争力的角度来说，强化高端产业引领功能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基础性支撑，也是质量导向的灵魂。没有高端产业引领，“五个中心”建设就会失去依托和可持续发展能力。具体而言，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推进：
一是加快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发展，强化“高端、数字、融合、集群、品牌”的产业发展策略，加快产业链供应链锻长板、补短板，努力掌握产业链核心环节，占据价值链高端地位。
二是大力发展知识密集型服务业，加快做强专业服务、信息服务、科技服务、文化创意等优势服务业，培育数字内容、在线服务等新兴服务业，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专业化和价值链高端延伸，推动生活性服务业向高品质和多样化升级。
三是推动集成电路、生物医药、人工智能三大先导产业规模倍增，打造产业集群，加快发展电子信息、汽车、高端装备、先进材料、生命健康、时尚消费品六大重点产业，推动智能化、绿色化、融合化发展，发挥生产性服务业对产业升级的赋能作用，培育具有标杆示范意义的世界一流企业。
四是围绕补链、扩链、强链进行精准招商、定点招商、出海招商、全球招商。全链条地引进一批具有先进技术和广阔前景的产业，才能培育出竞争力强的产业集群，提高市场占有度和话语权。全产业链不仅是资产链，而且是运营协同链，依赖于市场化、国际化、法治化的一流营商环境支撑。
开放枢纽门户功能是质量导向的条件
建设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关键就是高水平制度型开放，尤其是要在贸易、投资、金融、创新等领域取得突破。上海已进入以制度型开放为主的新阶段，这是新时代改革开放的鲜明特征，要求深化规则、规制、管理、标准等制度型开放，深化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，提升“走出去”发展竞争力。强化开放枢纽门户功能是质量导向的条件，由商品和要素流动型开放向规则标准等制度型开放转变，不仅意味着更深领域、更加全面、更加系统的开放，而且是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必然选择，更是积极参与国际经济治理体系改革的重要举措。
服务业为主的增长结构特征依赖于高水平制度型开放。上海的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超过70%，推进规则、规制、标准、管理等制度型开放，是形成以服务经济为重点的高水平开放新格局的内在需求。要对标国际最高水平实施开放，全面实行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制度，更广领域扩大外资市场准入，全面营造市场化、法治化、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，以国内大循环吸引全球资源要素。要掌握国际规则特征和发展趋势，推进各领域规则、规制、管理、标准等更大程度开放与国际接轨，合理缩减外资准入负面清单，有序推进人民币国际化。要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，实现由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，吸引并集聚全球创新要素，形成面向全球的贸易、投融资、生产、服务和创新网络，积极参与数字经济等重点领域国际规则构建。
“集成效应”集中体现为改革系统集成
“五个中心”是以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上海城市的总体，是上海在现代化经济体系中的要求，为上海推动高质量发展、提升城市能级指明了主攻方向。“四大功能”对“五个中心”建设的集成效应，集中体现为改革系统集成。要聚焦深层次体制机制障碍，推出一系列重大改革，打通理顺许多堵点难点，实现历史性变革、系统性重塑、整体性重构，探索开展综合性改革试点，加强重大制度创新充分联动和相互衔接。
功能是超越数量和规模、甚至高于质量和效益的特质。“五个中心”建设的主攻方向在于能级提升，能级的表现形式就是功能。只有强化“四大功能”，上海“五大中心”才能构筑起发展的战略制高点，才能做到“一直被模仿、从未被超越”，才能当好高水平改革开放的开路先锋。“质量导向”和“集成效应”，将“四大功能”指向高质量发展的战略位势、澎湃动力、示范作用和辐射能力，有助于实现“五个中心”全面升级。
（作者为华东师范大学特聘教授、经济学院院长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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